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很喜欢动物，无论是养小狗还是经常在门廊上喂乌鸦。但几千年来，世界各地的某些社区形成了一种不同的纽带——动物更像是商业伙伴，而不是宠物。例如，海豚为渔民放鱼，一些非洲部落与鸟类一起寻找蜂蜜。
然而，菲茨帕特里克非洲鸟类学研究所研究采蜜者的行为生态学家杰西卡·范德沃尔(Jessica van der Wal)说，这样的合作正在消亡。在今天发表在《保护快报》上的一篇论文中，她和她的同事提供了一个记录和保护这些伙伴关系的工具包。《科学》杂志与范德沃尔聊了聊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我们能做些什么来保护它们。为了清晰和篇幅的考虑，这篇采访经过了编辑。
问:人类如何利用鸟类寻找蜂蜜?
答:我们的主要产地在莫桑比克北部，那里的人们仍然依靠野生蜂蜜作为收入来源。采蜜者通过响亮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哨声和旋律，有时敲打工具和向蜗牛壳吹气来吸引被称为大导蜜鸟(指示指示)的鸟类。
一旦它到达，鸟就会发出一种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使用的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催促人们跟着它。当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的时候，人类会继续发出声音——他们会发出“呜——哼!”这实际上是这两个物种之间相互联系，非常亲密的对话。
当鸟儿到达蜜蜂的巢穴时，它安静了下来。采蜜人通常会用烟来制服蜜蜂，然后用斧头或砍刀把蜂蜜取出来。之后，导蜜䴕以留下的蜂蜡和蜜蜂幼虫为食。蜜䴕很少能自己获得这些资源，所以与人类合作对它们真的很有帮助。
问:还有哪些人类和动物在野外合作的例子?
答:我们所知道的唯一一个活跃的例子是巴西和缅甸的海豚围捕鱼群。但是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合作有很多已经灭绝的例子。我们发表了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与逆戟鲸一起捕杀鲸鱼的目击报告。我们相信土著人也曾经用狼打猎。
问:为什么有些做法会消失?
A:结束这些关系的最大因素似乎是来自外部人类的破坏性干扰。例如，其中一些关系在澳大利亚消失了，因为欧洲殖民者杀死了一只印度太平洋宽吻海豚和两只合作的逆戟鲸。在19世纪的北美，欧洲殖民者不仅杀死了狼，还杀死了有蹄类动物和大平原上的土著人。
问:是现代的吗内河狩猎和海豚捕捞也有消失的危险?
答:当然。我们知道，这两种做法曾经更为普遍。今天，他们面临着环境和文化的双重威胁。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年轻一代对这种合作不那么感兴趣——可能是出于经济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城市化。另一个因素是自然栖息地的退化，这导致资源紧张和可供使用的动物减少。
问: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保护这些做法?
A:我们需要了解这些威胁以及它们消失的原因。也许引进游客来观看这些独特的做法会使它们在经济上更可行。卖家还可以指出哪些商品来自这些合作伙伴关系，并可能提高价格。即使只是提高人们对这些关系的认识，也足以鼓励人们保持他们的传统。
但无论我们采用何种干预措施，都需要在参与社区的帮助下共同设计。我们需要确保这些是他们自己想要和需要的东西。
问:为什么会有这些关系值得拯救的友谊?
A:这些做法对人类和野生动物都有益。但除此之外，研究这些例子可以让我们深入了解过去我们的祖先与自然世界互动的各种方式。我们需要为子孙后代保留这么多的土著、生态和文化知识。这就是我在自己的工作中试图做的——通过绘制非洲现存的采蜜文化。通过与仍在发生这种情况的国家的人们进行当地合作，我们不仅可以了解互惠主义是如何变化的，还可以将其存档。希望这将有助于制定更明智的保护计划。
问:为什么?
答:采蜜者或依赖森林资源的人可以很好地保护他们的景观。他们对他们的野生动物伴侣有着强烈的尊重，对它的存在有着惊人的了解。
保护管理者和他们所服务的当地社区之间一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而像这样的话题实际上可以帮助缩小这一差距。这是一项如此珍贵的文化遗产，我认为，为了子孙后代，即使不加以保护，至少也应该记录下来。
